落叶归根 |
发布时间:2006/7/16 3:28:27 被阅览数: 2189 次 来源:
高氏家谱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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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秉涵(台湾)
生命的源头
树根深植在泥土中,泥土就是落叶的归宿。我呱呱落地在故乡,故乡就是我生命的起点,就是我生命的源头,就是我生命的根,我热爱我的故乡,如同我热爱我的母亲,这是与生俱来的,这是永恒的。
1935年,我出生在故乡菏泽,只在故乡度过了十三个寒暑,于1948年,我13岁时,便背井离乡,远走天涯14岁到台湾,在台湾读书、立业、成家、生子。如今,在台湾虽已生活了50年,而由孩提迈入了老年,但是,我总认为我仍然是在异乡作客,仍然是个飘泊的游子,我丝毫没有在台湾落地生根的感觉和想法,这就如同母与子的关系,无论母子别离多久,相距多远,母子之情,是与生俱来的、是永恒的、是不受时空影响的。
人生不能忘本,饮水要思源,这里所谓“本”和“源”,就是“根”,国家与民族也是一样,中国虽迭经改朝换代,但代代相传、朝朝相替,却永不失为中国,中华民族历经五千家,但中华民族的子孙都仍以炎黄为祖,以炎黄为根,所以才能生生不息,绵延不绝。 所谓“断肠人在天涯”,就是流落天涯的人,远离家乡,远离他生命之根太久了,才有思乡怀根的断肠之苦,诸如常年定居海外的华侨,与飘泊台岛的乡亲,自大陆开放后,都纷纷组团返乡作寻根之旅,这就是不忘本的表徵。所谓“根深蒂”,“本固邦宁”就是形容“根”与“本”的重要性。
如今,台湾有些不肖政客,明知自己是炎黄子孙但却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,明知自己有父有母,却偏说自己是个孤儿,甚之还认贼作父,这就是数典忘祖之徒,这就是民族败类,这就是忘本。因为他没有坚定的国家民族意识,一旦当权执政,他要带领岛民究竟往何处去?连他自己也找不出答案来,怎不令人忧心! 所以树不能无根,人不能忘本,国不能无定位,违者必败亡,就是这个道理。
根留故土
我的双亲终生热衷于国民小学教育,尤其对故乡偏僻地区村落小学的教育,推展施教,不遗余力,这是对民族根苗的培植,他们已领悟到民族根苗的重要。我之所以热爱故土、热爱生命的源头,我之能拥有强烈的爱乡爱国意识和民族意识,这都是父母在其身教言教中培育出来的。
父亲在大时代的洪流中,于1947年2月18日亡故,埋葬在故里高庄的西头,母亲是在吉林省辽源市秉涛家度的晚年,于1978年1月20日病故在辽源,嗣后秉涛全家迁往厦门,于1991年5月间,即将母亲的骨灰从辽源市请来厦门。
因菏泽故里已无亲近家属,每年清明时节,远居外地的儿女,也已年迈高龄,已不便长途拔涉远来故里为父亲扫墓,秉涛曾提议将父亲遗骨火化装罐移往厦门与母亲合供同一处所,以便其祭祀和照顾,我和姐姐们对秉涛的构想与孝心,都非常赞佩。
但我又认为母亲生前已在故里撒下爱的种子,她老人家曾为故里流血、流汗、辛苦努力的耕耘过,她的热爱故里、心系故土之念,绝不亚于我们,她生前随着儿女生活他乡数十年,死后如能落叶归根,重回故土,应该是她终生的宿愿。犹如我的理念,在台湾虽已生活50年,并在台湾长大,在台湾成家立业,但在台湾却没有扎根,仍是属于客居,因为我生命的根仍深植在菏泽故里,纵然家乡已无亲属,但只有回到菏泽才有回家的感觉,相信母亲急欲回归老家的渴望,要比我更深更浓,我认为我这样做就是“孝顺”。姐弟们对我的决定也都非常赞赏。
我将双亲安葬在故里的另一个目的,是要让我的子孙代代,都知道他们的根是在菏泽,他们的祖先是在菏泽,让他们牢牢记住,他们是炎黄子孙他们是中国人,他们是山东菏泽人,他们应以根在菏泽,祖先在菏泽为荣。
我已留言子女,来日我无论在何处亡故,我的骨灰都应遵命深葬在菏泽故里,而根留故土,这是高氏家训,应代代相传,不得违误。
田园与墓场
中华民族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,这就是我们炎黄子孙生生不息、绵延不绝的根本,但固有传统的风俗习惯,则因物换星移,时代进步,而应有所取舍。优良的风俗习惯,非但要善加保存,并且要发扬光大,而不合时宜的风俗习惯,应力加铲除,以期利国利民造福子孙。
“入土为安”,这是我国行之已久的葬仪模式,因往昔的中国,地广人稀,为子孙者,替亡故的祖先修墓立碑,以示尊重慎终追远之古训,实有宣扬孝道的美意存在。如今,时代进步,日新月异国土面积未变,而人口却与日俱增,尤以未开发及开发中的国家为甚。往昔,片片良田无人种,如今却变成寸土寸金,政府有监于此,为防患未然,遂立法铲除固有土葬习俗,倡导火化,严禁土葬,以免良田变成墓场,并已行之多年,效果良好。如此根深蒂固,行之已久的传统土葬习俗,能够一声令下,全民遵行,实属不易,此一举措,乃属德政,应予肯定与拥护。
1998年4月23日,为了完成母亲落叶归根的宿愿,秉涛夫妇便依照计划将母亲的骨灰由厦门移来菏泽,深葬在高庄故土,也结束了我们做子女的一个心愿。
大陆开放后,常年居住在海外与台岛的游子,都纷纷返乡探亲,他们返乡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为祖宗修墓立碑,以表孝思,政府虽早已严禁土葬修墓,但对返乡游子的修墓立碑,却宽大对待,虽不鼓励,也不阻止。热情的故里乡人,深知我来自台湾,又是菏泽旅台同乡会的会长,有为父母立碑修墓的特权,遂准备在我母亲安葬之日,大修碑墓,以荣乡里。但他们却未料到,我非但不修墓,反而于当日返乡人原为我父亲修建的坟墓推平,墓前原有的柳树也一样铲除,,以免影响墓地的正常耕作,并决定在合葬仪式中,不放鞭炮、不吹乡器、不扎社火、不收礼、不宴客,安全依据政府法令行事。我认为中华民族已有五千年的历史,如果我们的老祖宗,每位都要立碑建墓,那么我们的中国大地良田都变成了墓场,遍地都是碑林,则庄稼又种在何处?不合时宜的传统土葬习俗,既已消除多年,海外游子既然爱乡,就不应再土葬修墓,行使特权,我对母亲安葬的态度和作法,旋即获得乡亲们的敬佩和赞许。秉洁大姐于同年9月11日,曾以“等了半个世纪的会面”为题撰文,刊载于菏泽日报,也为我这种爱乡与守法精神,感到满意与骄傲,若父母在天亡灵有知,也会感到与有荣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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